A.O

此為圖倉,搬噗浪(ID:aoao030)上畫過的梗。

ヒプマイ
新參,左馬刻推,左馬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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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影廢,自畫部分及影、牛影主
※牛島廚,白鳥澤推。

【及影/及川生日賀文】仙杜瑞拉的憂鬱

※Lofter掉線許久,來發一下及川生日賀文v///v

20代的及影,兩人交往中。

 

 

 

——所以说,他到底对我下了什麽咒?



倒数十二分,午夜零时。


接近深夜的车流量稳而缓慢,呼啸而过的车灯照亮了公路旁的交通看板。男人就站在便利店外十呎处,呼吸着夏日夜晚稍嫌湿黏的空气。过于焦躁的夏蝉没有放过在黑暗树林间喧闹叫嚣的机会,本是希望能冷静下来的,却连刚买的罐装冰咖啡都拿这令人手足无措的夏夜没辙,蒸腾的脑海裡千言万语奔来飞去、寻求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后拨下了通话键。


半夜为了小解下床、岩泉再度回到枕边时撇见了摆在床头微弱震动的手机,绿色屏幕上6通的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名子。额角的太阳穴下意识地隐隐发痛、从来电频率显露焦躁的通话对象与不该被打扰的睡眠时间冲撞起过去不能说上太好的记忆因子,驱散了大半睡意。他按着眉头接起电话,噼头就要斥责:「喂!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别人休息时间打来,及……」


『小岩,我觉得我被飞雄诅咒了。』


从另一端传来死党的话语过于可笑,却又冷静认真得不知如何吐槽,他一时之间忘了本在计较的睡眠质量,关于那两人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




仙 杜 瑞 拉 

的 忧 鬱




“非常抱歉,这个周末有送别会,没办法过去。”


及川的指节放在大腿上敲了又敲,明显的不愉快。

不到二十字的冰冷简讯显示出对方一贯读不见表情的文字风格,却也对映出收信者的火气。事发在倒数七天,他生日的一个礼拜前,原本约定好从东京返乡回宫城一起过周末的,影山却因为被告知球队前辈的送别会将在同周举行突然变卦。


本来,及川彻也不是那种因为约定取消就忽然小心眼起来的人。说来两人的交往过于留白,一个月算下来的通话次数始终不及学生时代一周与女友联繫的量多。去年圣诞节,撞上冬季合宿没见上面,前年影山生日,则是因为自己队上行程安排告吹,关于这种事对方向来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的表态,及川也就没再提及。想想过了二十岁后的纪念日,也只是跳动的数字罢了。


——但是这次可不同啊。


与及川彻过去二十几个岁月的生日相较起来,说得上是有些独特的。他连保有馀裕的说词都还没准备,拨了电话就是找人理论。然而影山在一头愣的接受完他连珠炮式的埋怨后,仅仅丢出淡淡的一句:


「及川前辈,你为什麽那麽生气?」


他被反问得一时语塞,脑袋顿时意会到一个真理:影山是在学习中成长的。好比说,没有提前报备的饮酒会上,跟队友发生亲密肢体接触的事被恋人发现后会换来争执,他会知道「这样做不行。」所以当过去的纪念日两人各自忙碌而没见上面的日子不甚其数、对方也没表示意见的情况下,他就会下意识觉得「这样无所谓。」


及川在心中为自己过去的暗示失误后悔莫及,却还硬是摆起架子:

「我明明说过有安排的吧,为什麽爽约啊?!」

「抱歉,算是公司上头的安排,一时推不开……」

「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三岁小孩吗?」

「、就说了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比我重要是吧!?」

「那这样,及川前辈你可以来东京啊。」

影山对莫名其妙的指责感到困惑,忍不住语气也硬了起来。


「……大笨蛋!你就不要给我后悔!!」

争吵到后来,他使出浑身力气朝着手机大骂后愤而切断了通话。幼稚、无理取闹,那些以为自己已经收进箱子裡的坏习惯又一股脑的窜出,针对着它们曾经最爱的冤家债主。

当骚动引来仙台车站前行人的注目,及川才意识到自己在公共场所的失态。他带着歉意连忙微笑、身影逐渐淹没在熙来攘往的人潮中。


——或许他生气的是这种若有似无的关係,让他变得无所适从。



「及川前辈,为什麽不留在东京。」


双人沙发座上,影山认真而困惑的语气中没有责备、没有不满、只是纯粹想得到答案。然而这句话听在及川耳裡,竟然跟多年前「为什麽不来白鸟泽?」的问题一样单纯的好笑。


那时及川待的企排队伍战绩非凡,连续两年拿下循环赛的总冠军。作为契约社员而且是正选选手,没有理由不延续合约,及川却一反球坛预测,离开前东家、回到宫城母校兼任教练一职。他觉得或许这就是他和影山或牛岛这般人不同的地方。他同样渴望成就与胜利,站在高处却不是唯一途径。


入畑监督受伤住院了。


『上了年纪身子本来就比较差,』电话另一头的师母有些愧疚的说,『没想到硬是要爬到阁楼拿过去比赛的录像,不小心摔下来就这副德性了。』

及川陪笑安慰,带来青城排球部OB的问候。根据师母表示,今年的先发阵容很不错,队上有多位出色的攻击手、二传也一如当年的及川兼具技巧与威力,青城很有机会在今年的赛事上击败白鸟泽与乌野等各路强豪、拿下全国大赛的资格门票。趁着势头入畑监督当然也是兴致昂扬,每天不研究战术到熄灯时间不罢休,然而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打乱了球队的计画。


青叶城西不缺乏请其他经验老道教练的资源、球员的自主性也高,然而及川在连日下来看完过去的比赛纪录后,心中已有决定。


四月,阳光洒落在宽敞的青叶通,亮恍恍的光线透过叶片的孔隙凋刻出精緻的阴影,零碎在轻开双臂吸取这怀念空气的男人身上。

当这不速之客大摇大摆推开门走进体育馆时,球队停下了手边动作,随后是一阵譁然。享受这般戏剧性开场的美男子摘下墨镜,摆摆手笑得轻佻而从容:


「好了,小伙子们冷静冷静~」



「所以说,你到底想抱怨什麽?」

睡意消了大半的岩泉一决定坐在床上洗耳恭听,岁月将他的性格磨得圆融不少,呆子!笨蛋!已经不是一贯的回复语句,性格正直的他向来有义气帮人解决问题,自己却也没想到居然有成为好友感情顾问的天分,有些得意、不不呆子。


『他未免也太冷淡了吧?是当应付公事吗?』

「嘛、影山性格本来就不是会对这种事太在……」

『还有,我可是两个月前就跟他确定行程了,为了跟前辈喝酒?别笑死人了!』

「这事确实他有不对,你应该好好跟他谈⋯⋯」

『也不想想车票都帮他订好了,你知道⋯⋯@$&%!??』

不行,完全没有在对话上。


「及川,你想他就直说啊。」

岩泉按耐不住性子,一语击中核心。


这话却听得及川差点将嘴裡的冰咖啡喷出。

『哈?我为什麽要想他?是飞雄爽约在先耶,怎麽不是他后悔比较多?』废话那麽多干嘛,你就是想他。东京宫城不过四小时距离,我可是听你废话不只四年。


『当初交往的提议真是糟透了。』

『跟这种笨蛋在一起,真是浪费青春…⋯』

『去你的影山飞雄、』

『去你的全日本!』

『通通输光算了!!!』

「喂,你诅咒我们输掉的话揍你喔!」


『我知道!!就是怕输才更不甘心。』喝完的铝罐被精准投入回收筒中,发出匡噹声响。及川收起先前的毛毛躁躁,一改语气『不甘心啊…明明知道的,输给排球也没关係、继续这样竞争下去也没关係、不用得到承诺的交往也没关係,只是小岩,我变得越来越没有馀裕了。』


这些年流逝的时间随着即将迈入二十代后半的悬念飘忽在夏夜的空中,抓不着边际的声线隐隐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带着桃子礼盒去探望入畑监督时,见到坐在病床上的中年人露出硬朗的笑容,才让心中顿时放下原先的担忧、嘴角也舒朗了起来。本来监督还怪师母多嘴、特地劳烦一个大忙人回来,但在跟身为代理监督的及川交流过队上状况后,也逐渐眼睛发亮。在一阵閒话家常过后,他猝不及防丢出一句:


「对了,影山过得还好吗?」

「飞雄?啊啊……老样子满脑子排,」当他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之处,却为时已晚「等等?为什麽连监督都知道了?!」

「花卷在新年的时候给我捎了贺年卡,还附了你们去喝酒的照片。」

「マッキー…!啊、真是的!」及川按着额头,忿忿地怨恨电波让犯人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那场酒会,原本是只属于青城OB的聚会的,没想到影山和实业团同伴也在同间餐厅聚会,两方人马交流过几轮之后便一同喝了开来。及川当天状况不佳,一方面也是被狐群狗党陷害,灌了个醉后竟然迷迷煳煳地趴倒在最不妙的对象身上。


「飞雄、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及川指着影山的鼻尖,本就易起酒疹的白皙皮肤充斥着红潮。「为什麽老是缠着我不放、连到东京了都不放过我?上次的比赛,你很得意对吧?」

「有你在、我就不能安心,老是心烦意乱…」

「为什麽那麽烦躁呢?心脏,总是这麽吵。」他抓着影山的手,硬是放到自己胸口。

「呐、飞雄,我是喜欢你的吗?不是的话、为什麽不能安静下来呢……」泛红的迷人醉脸不断地逼近,口中吐出的也从一开始的埋怨转化成低沉醉人的声线:「可以吻你吗?让我确认吧,究竟、我是不是喜欢你的,你呢?对我是怎样想?你喜欢我吗?」

眼看这齣荒腔走板的闹剧越演越不妙,原本只是要事后寻开心的众人放下录着及川糗态的手机、准备帮帮被这醉汉逼到牆角的后辈时,影山自力的推开了及川,扶着他的肩头一脸严肃的开口。


「是的,及川前辈我喜欢你。一直以来。」


就是这句冲击性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差点被震得落残,事情也就这样铸成了日后无法挽回的结果。在现场一群人的佐证之下,酒醒后的及川就算面临人生最想死的BEST3瞬间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事发后的一周,及川约了影山出门见面。虽然是午后时段,面对玻璃窗、半隐私的包厢空间,气氛却安静的尴尬,及川先是打破沉默、坦诚自己当天的失态,而后话锋一转,怪起影山当时那似真似玩笑的回应,让他现在得面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窘境。


「我没有开玩笑。」影山双手恭敬的放在腿上、低头望着玻璃杯上的水珠,看不见表情。

「……什麽意思?」

「及川前辈问了吧,我回答了事实,就是那样。」

「……」对方轻描淡写的口吻却让及川倒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比前一刻更为凝重。两人之间座位只相隔一米不到,不会到让人压抑的距离,却也无法放鬆以对。他打开桌边放置的奶精盒,一把倒入冰咖啡中。


「说的都是真的吗?」时间像是停滞了许久,及川才又开口。这次,语气间少了责备,更像是单纯地确认。


「千真万确。……甚至到让自己火大的程度。」

及川忍不住仰头长叹了口气,这个动作,让不明白其义的影山苦涩的抿起嘴唇:


「算了、就当作是…」

「飞雄。」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盯了过来,让他心跳瞬间漏了拍。接着,是出乎意料却认真无比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早点察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承载了多年下来不曾洩漏的情感。意识到的、没意识到的,侷促不安,甚至自我怀疑过的部分,原本以为只能埋藏在心裡不愿承认的秘密,都随着一度沉入杯中的乳白液体,在浮出杯面绽放白色花纹后,柔和了整杯咖啡的苦涩。


「如果早点意识到就好了,可谁叫我们两个都很笨啊。」及川扶着额头,笑得很无奈。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影山看着他即便皱着眉却还是如此好看的脸庞,心中一股涌胀的情感,不甘心了起来——啊啊,果然是喜欢这个人的。褐色的眼裡映倒着充满渴望的自己,而坐在眼前的他,是否也看见了同样的倒影?


「还有,」及川微微起身、凑近对方。窗帘随风轻动,飘来男人身上淡淡好闻的香气。舒展了眉,他笑得很狡黠。


「那天我醉得什麽都忘了,所以重新来一遍,确认。」 


还没得到反应的时间,冰凉的唇瓣就这样贴合了上来,

轻柔而慎重的吻。




「及川,你变了不少。」


入畑接过洗好的桃子,边吃边说。他对这位选手评价一向颇高,然而现在,眼前的男人似乎已逐渐摸索出自己的道路,更加坦然大气。


即使外人对于及川突然离开实业团的选择感到费解,但从旁见证观察过他的成长的入畑是明白的。因为他深知自己的价值所在。


「你知道球场上的你,什麽时候最让人眼睛一亮吗?」曾经执导他三年时光的长辈,同时也像个父亲。望向被岁月洗鍊得更加成熟的男人,细细回忆道。

「不是发出了状况绝佳、一击必杀发球的时候。不是在难缠僵持的最终盘中拿下胜利的时候。而是面对看似比自己更有实力的对手,即便放下不甘与质疑也要咬起牙、执意与他一较高下的时候。」


「那一瞬间,你是如此才华洋溢。」


及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释怀般的摆摆手、笑了笑。


「是啊,多亏了那些讨人厌的难缠对手啊。」从深陷泥沼中被救起的那一天,这场追逐游戏就没停止过,那麽、开花结果了吗?这个答案,或许早已映证在不同人心中。


最后在一切閒话家常结束、要离开病房时及川突然想起开头的问题,停下脚步回过头。

「对了,飞雄他啊……有翅膀,现在飞得很自由。」


廊下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窗外,春色飞舞,正是青叶初绽之时。入畑愣了愣,脑中想起刚才男人温柔和煦的表情忍不住喃喃笑道。


「飞得无边无际的鸟儿啊,我看这裡倒有颗绿树,愿做你的栖息之所啊。」



及川彻有许多宝藏。

好比他热爱青叶城西, 

他珍惜岩泉、松川、花卷这些重要伙伴,

他关照那几个可爱的后辈们、

喜欢周休一日的思考时间、

也爱着珍道中吃下的每一碗、被泪水和鼻水含煳的拉麵。


他深爱着那些属于他的归属,

家一样的地方。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影山飞雄这四个字会有跨过防线、进到他圈圈内的一天。这样可以吗?不明白,后悔吗?没得后悔。


『我啊,大概真的要发疯了。』


嘴裡还充斥着最后一口冰咖啡的酸涩,站在人生路口的男人对着空气呢喃道。公路旁的交通立牌显示着首都圈的距离以及今夜的气温。未能冷却的脑袋疯狂运转着,夏夜依旧鼓譟、呼啸而过的车影、便利超商的开关门声、双手的空虚、心脏不真实的跳动。


缺乏一个拥抱,确确实实的,同时缺乏那人冰凉的体温,好让他不安躁动的心得到降温。


本来的计画是这样的。

这一天,他们会一起去及川家吃晚餐,他会在餐桌前告诉他的家人。影山飞雄是我北一时期的后辈、高中的敌人、实业团的对手,但今天,我想以不同身分介绍他给我们家。然后……


『可恶,好好的计画都被那个笨蛋打乱了,怎麽赔偿我。』


及川拨了拨额前沾上汗珠的头髮,大步迈向停车格内的爱车,发动引擎。车上的懬播报着深夜的国道路况,岩泉一听着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消息,似乎明白了状况。


「所以,你现在要去东京?」

仪錶板上指针间歇地抖动着、剩馀的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着心中对于他的想念。及川切换了通话画面,看着不久前收到的最新简讯。


嘴角不经意地牵动,阴云早已遣散。

「不、回宫城,就我说的,他后悔了。」




倒数两分钟,午夜零时。

魔法即将消失,他们正在相爱。


(Fin.)

兩個月前有靈感時想要試著寫完這篇文,還是湊到了及川生日當天才趕出來。和平時畫漫畫的感受不太一樣,但我想這篇故事適合用小說表現!有感想都歡迎分享給我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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